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，“啪嗒”几声，教室里的灯便全灭了。
“干嘛？”裴予臻看着忽然变得漆黑的教室，眨了眨眼睛适应。
“在晚自习结束的昏暗教室。”秦溯一字一顿地说。
“然后呢。”裴予臻又问。
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，裴予臻看着慢慢朝他走过来的秦溯。
秦溯慢慢在他的面前停下，眼神看向窗外，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做。
裴予臻叹口气，看向秦溯，“第一次恋爱？”
“放屁。”秦溯忽然低下头，猛地对上裴予臻的眼睛，有些威胁的语气。
裴予臻看着秦溯近在咫尺的脸蛋，还有秦溯忽然蹙起的眉头，颇悠闲地挑挑眉，ooc了吧。
沈南遇怎么可能这么对谭裕喊？
嗯？这句话哪里怪怪的……
秦溯发着呆依旧没动，看着裴予臻的脸。
秦溯看了片刻，轻声问：“知道情侣之间干什么吗？小雏叽？”
裴予臻翻个白眼，凑地更近，朝着秦溯的耳侧，微微侧过脑袋，用气声道：“你他妈才小雏叽。”说罢，便又退开些，挑衅地看着秦溯。
两个人凑得太近了，呼吸几乎都缠在一起。
秦溯觉得耳朵有些痒。
“我觉得我们再努力一下，就可以完成第一个任务。”秦溯道。
“老子不想。”裴予臻声音非常冷静。
“你以为老子想？”秦溯也不服输。
“有没有别的办法？”裴予臻问。
“……要不抱一下？”
两个人维持着这尴尬的姿势，絮絮叨叨地讨论对策，计划着怎么才能听到完成第一个任务的机械音。
裴予臻似乎接受了这个提议，伸手抱住秦溯的腰，互相把脑袋轻轻靠了上去。
“叮咚叮。”听起来像是动作合格的声音。
还没仔细琢磨。
“喂！你们两个在干什么!你们两个！”忽地一束强光在教室外亮起，还伴随着一声严厉的质问。
不好！保安！
裴予臻和秦溯一下子便意识到情况不妙，飞快地分开，没来得及思考，便从二楼跳了下去。
以他们现在的实力，跳下二楼倒是也很稳健。
跳下后，两人便火速地消失在学校的树林里。
年迈的保安大爷气呼呼地趴到窗边，拿着巨大的手电乱挥，大喊：“你们被我抓到就死定了！高三九班的两个！”
两人跑了许久，才慢慢停下来，裴予臻皱着眉看着后面似乎没有追上来的影子，缓了缓气息，道：“刚才听到机械音了吗？”
秦溯点点头，“应该成了。”
闻言，裴予臻望天一声叹，“活着，真的不容易。”
秦溯闻言，不乐意。伸出大掌扣住裴予臻的脑袋，让他转向自己，等看到裴予臻的视线，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裴予臻扭头瞥他一眼，又使劲转过脑袋，挥拳头过去，“找死吗？”
秦溯一个躲闪，咬咬牙，又笑眯眯，“不好意思，小裕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裴予臻心气不顺地摆摆手，转身打算回寝室。
夜晚，就要平静地多了，高中生的夜晚，也总是很单调的。